第 4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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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3 章
李孟到了家樓下，看見江小饒站在那裏鬼鬼祟祟的。
“小饒！”李孟叫住他，“你跑這來幹什麽？”
江小饒忙把李孟拉到一旁僻靜處，小聲說道：“你剛才打電話給我說要耽擱一會兒，我總覺得不踏實就過來看看你，沒想到真的碰到你了，家裏沒難為你吧？”
“沒有。”李孟搖搖頭，露出一副讓江小饒安心的表情，“你回酒店等我吧，這邊不太方便。”
江小饒苦笑道：“我知道，剛才有遛彎兒的大媽問我找哪家的，我都說是想租房來看看，我不會讓別人說你閑話的。”
江小饒擡手想摸李孟的臉，擡到半空又放下了，說道：“別給人看見，等你去找我再親你。”
江小饒看過李孟就放心了，看看周圍，鬼鬼祟祟的離開。
李孟上樓敲門，來開門的是李婉。
“小婉，給你蛋糕。”李孟把蛋糕交給李婉，“爸呢？”
李婉接過蛋糕，指了指書房，小聲說道：“爸接了個電話就發火了，你當心。”
李孟點點頭，無聲的嘆氣，認命的往書房走去。
敲門，開門，進屋，再關上門。
“爸。”李孟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李南濤。
李南濤轉過頭，臉色嚴肅的盯著李孟看了良久，掏出手機把那個視頻打開擺在書桌上。
李南濤努力壓抑自己的火氣，說道：“我希望你能解釋清楚，說這不是你。”
李孟看到視頻的瞬間就移開視線，他多一眼都不想看。
“解釋！”李南濤突然大聲吼李孟。
“是我。”李孟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，“視頻裏是我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。”
李南濤的拳頭握了起來，李孟下意識往後躲了一步。
李南濤生氣的吼道：“是你？李孟你真是應了那句有娘生沒娘教，你知不知道丟人現眼幾個字怎麽寫！這視頻你以為我怎麽拿到的？有人發到我公司高管的郵箱裏去了！用不了多久，全公司都知道我李南濤的兒子是個下賤的男妓！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，你是恨我對嗎？你是不是故意用這種方式讓我顏面盡失！”
每一句話都刺激著李孟本就緊張的心，他知道李南濤這些話都對，但是這些話從任何人口中說出來都沒什麽，唯獨他李南濤不可以說！
“我有娘生沒娘教，是因為誰呢？”李孟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反抗他父親，“如果不是你，我媽又怎麽會生下我這個沒有爸的孩子，你說我下賤，你說我是男妓，你說我丟了你的人，可你想過我十年前只有十八歲，沒有人保護我，我被人害了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！我媽去世的早，可我有爸爸的不是嗎？那個姓王的副縣長欺負我的時候，你這個爸爸在哪裏啊！”
“你還敢頂嘴！”李南濤被氣糊塗了，一巴掌打過去的時候，腦子裏一瞬間想起兒子已經大了，是不是不能這麽打了。
可打出去的巴掌，就像那潑出去的水，收不回來的。
李孟猜到自己會挨打，但是這一巴掌他認了，他把那些話說出口心裏也舒服多了。
李南濤盯著李孟，伸出的手都是發抖的，怒道：“你就留在家裏，哪裏都不許去，我讓你阿姨給你安排相親，你給我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結婚，過正常人的日子！”
“我不要。”李孟拒絕，“我不會害其他人，你打死我，我也不會去相親。”
“你！”李南濤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兒子，“你還想和男人亂搞，繼續丟我的人嗎！”
李孟心裏委屈，但嘴上不能示弱，說道：“我是正正經經談戀愛，我也不是你說的那種亂搞的人，我就他一個人上過床，以後也不會有別人。”
李南濤冷笑一聲，問道：“你確定他只要你一個嗎？那小子年紀不大吧，再過幾年他心智成熟了，你年紀也大了，他還會要你？別天真了！大家都是男人，都懂圖一時新鮮感和結婚過日子是兩回事！”
李孟眼神冷漠的看向李南濤，問道：“這就是你當初不娶我媽的理由嗎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的渣。”
李南濤哪裏聽得了兒子這麽罵他，怒道：“你敢這麽跟我說話，你是不是欠打！”
“爸！”李婉推門而入，擋在李孟面前，“不許打我哥！”
李南濤對女兒是真的沒轍，語氣緩和了很多說道：“你添什麽亂，出去！”
李婉拉著李孟說道：“哥，跟我走。”
李婉不顧李南濤還在說什麽，拉著李孟就回了自己房間。
李孟坐在李婉的粉色小沙發上，看著這間夢幻的公主臥室，心裏不由得感慨妹妹是真的被她的父母養的很好。
李婉跑出去，從冰箱裏拿了些冰塊用毛巾包起來做了個冰包，又跑回來蹲在李孟面前。
“哎呀，爸怎麽打你這麽狠啊，都腫了。”李婉小心翼翼用冰包給李孟冰被李南濤打腫的臉頰，“哥，疼不疼啊？”
“沒事。”李孟心想也不是第一次挨打。
還記得小時候寄養在舅舅家裏，那時候舅舅和舅媽都年輕還經常吵架，舅舅喝了酒打李孟，舅媽生悶氣拿李孟出氣都是常有的事情，還有他的外婆，也是跟李孟動過手的。
這麽多年，李孟早就習慣了，挨打而已，又死不了……
李婉小嘴一扁，委屈起來，眼淚就這麽掉了下來。
“怎麽了？”李孟看妹妹哭緊張了，“嚇壞你了是嗎？”
李婉伸手要李孟抱她，哭道：“我覺得是我害了你，如果不是我跟媽媽說過我喜歡江小饒，也許爸爸就不會那麽抵觸你們在一起……”
“不是你的錯。”李孟溫柔的給李婉擦眼淚，“真的不怪你的，我和誰談戀愛爸都不高興，但是性取向這種事情我也沒辦法改變，你別哭了，你哭哥哥難受的。”
李婉的臉色還是不太好，李孟盯著妹妹的臉看了半天。
“小婉，你的身體有沒有不舒服？”李孟握了握李婉的手也是冰涼，“聽我的話，去醫院體檢一下好嗎。”
李婉搖頭，那股子倔強勁兒又上來了，說道：“不去，討厭醫院，我減肥吃的太少了可能看著憔悴吧。”
李孟笑了，問道：“減肥？你哪裏胖了？”
“你做飯好吃，我就胖了唄。”說到這個，李婉小聲說話，“我媽做飯不好吃，明早你給我做飯好嗎？”
李孟點點頭：“好啊。”
*
李南濤是個言出法隨的人，他說了不讓李孟離開家，就真的不讓他走。
李孟沒反對，晚上自覺的去客廳沙發睡覺。
這個家裏，從來沒有李孟的房間和床，小時候在這裏住的時候就是睡沙發，長大了也一樣。
李孟不喜歡睡沙發，不喜歡到他自己家裏的沙發都很少會躺上去。
但還是江小饒那小子特別的喜歡在沙發上跟李孟親熱，李孟不喜歡也沒拒絕過或者表達自己的喜好。
這就是李孟愛人的方式，對方喜歡，他就可以陪他一起。
管玲做飯水平確實不敢恭維，李婉在家幾乎是靠零食活著的，飯就隨便吃兩口應付一下。
偶爾李南濤心情好做頓飯，李婉才會好好吃上一頓家裏飯。
但是今天這個場面，顯然不可能李南濤來做晚飯。
李孟睡不著，江小饒一直給他發信息，他就幹脆和江小饒聊天，打算聊困了再說。
過了十一點，李孟有點困了，卻突然看見李婉溜出來蹲在沙發邊上可憐巴巴瞅著他。
“怎麽了？”李孟忙坐起身來，“大半夜不睡覺，找我？”
李婉點點頭，小聲說道：“餓了……哥哥給我煮面吃吧，我要吃你煮的面。”
李孟無奈的拉起蹲在地上的李婉，同樣小聲說道：“別吵他們睡覺，你跟我來幫我找東西，我給你煮面吃。”
一碗熱乎乎的面條上面頂著圓乎乎的荷包蛋，再配上一些青菜，簡單的一碗面煮好擺在李婉面前。
李婉一邊吃面一邊笑，笑個不停，看起來高興極了。
“怎麽這麽高興？”李孟看她笑，心情也好了很多，“吃吧，不是餓了嗎。”
李婉笑道：“從以前你就是只煮一碗面，看著我吃，你說你就不能煮兩碗我們一起吃嗎？”
“你又吃不完，煮兩碗浪費。”李孟也是無奈，“不光是面，你記得我陪你去游樂園玩，你眼大肚子小什麽都想吃，什麽都吃一口，也就是那時候我年輕吃的多，換做現在我真不行。”
李婉假裝抱怨的說道：“你就慣著我，把我寵壞了，我以後找對象都難。”
找對象這件事李孟可不敢說話，但他希望李婉將來能遇到一個比自己還疼她的人。
李婉眨巴著眼睛瞅著李孟，突然酸溜溜起來，說道：“江小饒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麽狗屎運，我哥這麽好就給他撈去了，臭小子運氣這麽好真讓人羨慕，真是狗男人娶好老婆。”
李孟的手機響了一聲，正好是江小饒發來的信息。
大概內容是剛才睡著了，突然夢見李婉在罵他就醒了。
這信息直接給李孟看笑了，說道：“小饒說他夢見你罵他。”
“這個夢很準哦！”李婉吃了沒幾口就飽了，把碗推給李孟，“我不吃了。”
李孟手機又響了一聲，說是想李孟了問他能不能去酒店找他，李孟說不過去了讓他早點睡就放下手機繼續和李婉說話。
李婉又被李孟逼著吃了那個荷包蛋，吃飽喝足才困了要回房去睡覺。
李孟洗好碗打算回沙發上睡覺，手機又響了起來，這回是電話。
[餵，家裏人都睡了，我不能太大聲說話。]
[我知道，嘿嘿，你出來好不好。]
[太晚了，不出去了，你早點睡吧。]
[我在你家樓道誒。]
李孟沒想到江小饒跑了來，下意識的看了看李南濤和管玲的房間。
[等我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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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孟到了家樓下，看見江小饒站在那裏鬼鬼祟祟的。
“小饒！”李孟叫住他，“你跑這來幹什麽？”
江小饒忙把李孟拉到一旁僻靜處，小聲說道：“你剛才打電話給我說要耽擱一會兒，我總覺得不踏實就過來看看你，沒想到真的碰到你了，家裏沒難為你吧？”
“沒有。”李孟搖搖頭，露出一副讓江小饒安心的表情，“你回酒店等我吧，這邊不太方便。”
江小饒苦笑道：“我知道，剛才有遛彎兒的大媽問我找哪家的，我都說是想租房來看看，我不會讓別人說你閑話的。”
江小饒擡手想摸李孟的臉，擡到半空又放下了，說道：“別給人看見，等你去找我再親你。”
江小饒看過李孟就放心了，看看周圍，鬼鬼祟祟的離開。
李孟上樓敲門，來開門的是李婉。
“小婉，給你蛋糕。”李孟把蛋糕交給李婉，“爸呢？”
李婉接過蛋糕，指了指書房，小聲說道：“爸接了個電話就發火了，你當心。”
李孟點點頭，無聲的嘆氣，認命的往書房走去。
敲門，開門，進屋，再關上門。
“爸。”李孟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李南濤。
李南濤轉過頭，臉色嚴肅的盯著李孟看了良久，掏出手機把那個視頻打開擺在書桌上。
李南濤努力壓抑自己的火氣，說道：“我希望你能解釋清楚，說這不是你。”
李孟看到視頻的瞬間就移開視線，他多一眼都不想看。
“解釋！”李南濤突然大聲吼李孟。
“是我。”李孟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，“視頻裏是我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。”
李南濤的拳頭握了起來，李孟下意識往後躲了一步。
李南濤生氣的吼道：“是你？李孟你真是應了那句有娘生沒娘教，你知不知道丟人現眼幾個字怎麽寫！這視頻你以為我怎麽拿到的？有人發到我公司高管的郵箱裏去了！用不了多久，全公司都知道我李南濤的兒子是個下賤的男妓！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，你是恨我對嗎？你是不是故意用這種方式讓我顏面盡失！”
每一句話都刺激著李孟本就緊張的心，他知道李南濤這些話都對，但是這些話從任何人口中說出來都沒什麽，唯獨他李南濤不可以說！
“我有娘生沒娘教，是因為誰呢？”李孟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反抗他父親，“如果不是你，我媽又怎麽會生下我這個沒有爸的孩子，你說我下賤，你說我是男妓，你說我丟了你的人，可你想過我十年前只有十八歲，沒有人保護我，我被人害了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！我媽去世的早，可我有爸爸的不是嗎？那個姓王的副縣長欺負我的時候，你這個爸爸在哪裏啊！”
“你還敢頂嘴！”李南濤被氣糊塗了，一巴掌打過去的時候，腦子裏一瞬間想起兒子已經大了，是不是不能這麽打了。
可打出去的巴掌，就像那潑出去的水，收不回來的。
李孟猜到自己會挨打，但是這一巴掌他認了，他把那些話說出口心裏也舒服多了。
李南濤盯著李孟，伸出的手都是發抖的，怒道：“你就留在家裏，哪裏都不許去，我讓你阿姨給你安排相親，你給我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結婚，過正常人的日子！”
“我不要。”李孟拒絕，“我不會害其他人，你打死我，我也不會去相親。”
“你！”李南濤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兒子，“你還想和男人亂搞，繼續丟我的人嗎！”
李孟心裏委屈，但嘴上不能示弱，說道：“我是正正經經談戀愛，我也不是你說的那種亂搞的人，我就他一個人上過床，以後也不會有別人。”
李南濤冷笑一聲，問道：“你確定他只要你一個嗎？那小子年紀不大吧，再過幾年他心智成熟了，你年紀也大了，他還會要你？別天真了！大家都是男人，都懂圖一時新鮮感和結婚過日子是兩回事！”
李孟眼神冷漠的看向李南濤，問道：“這就是你當初不娶我媽的理由嗎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的渣。”
李南濤哪裏聽得了兒子這麽罵他，怒道：“你敢這麽跟我說話，你是不是欠打！”
“爸！”李婉推門而入，擋在李孟面前，“不許打我哥！”
李南濤對女兒是真的沒轍，語氣緩和了很多說道：“你添什麽亂，出去！”
李婉拉著李孟說道：“哥，跟我走。”
李婉不顧李南濤還在說什麽，拉著李孟就回了自己房間。
李孟坐在李婉的粉色小沙發上，看著這間夢幻的公主臥室，心裏不由得感慨妹妹是真的被她的父母養的很好。
李婉跑出去，從冰箱裏拿了些冰塊用毛巾包起來做了個冰包，又跑回來蹲在李孟面前。
“哎呀，爸怎麽打你這麽狠啊，都腫了。”李婉小心翼翼用冰包給李孟冰被李南濤打腫的臉頰，“哥，疼不疼啊？”
“沒事。”李孟心想也不是第一次挨打。
還記得小時候寄養在舅舅家裏，那時候舅舅和舅媽都年輕還經常吵架，舅舅喝了酒打李孟，舅媽生悶氣拿李孟出氣都是常有的事情，還有他的外婆，也是跟李孟動過手的。
這麽多年，李孟早就習慣了，挨打而已，又死不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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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了？”李孟看妹妹哭緊張了，“嚇壞你了是嗎？”
李婉伸手要李孟抱她，哭道：“我覺得是我害了你，如果不是我跟媽媽說過我喜歡江小饒，也許爸爸就不會那麽抵觸你們在一起……”
“不是你的錯。”李孟溫柔的給李婉擦眼淚，“真的不怪你的，我和誰談戀愛爸都不高興，但是性取向這種事情我也沒辦法改變，你別哭了，你哭哥哥難受的。”
李婉的臉色還是不太好，李孟盯著妹妹的臉看了半天。
“小婉，你的身體有沒有不舒服？”李孟握了握李婉的手也是冰涼，“聽我的話，去醫院體檢一下好嗎。”
李婉搖頭，那股子倔強勁兒又上來了，說道：“不去，討厭醫院，我減肥吃的太少了可能看著憔悴吧。”
李孟笑了，問道：“減肥？你哪裏胖了？”
“你做飯好吃，我就胖了唄。”說到這個，李婉小聲說話，“我媽做飯不好吃，明早你給我做飯好嗎？”
李孟點點頭：“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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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南濤是個言出法隨的人，他說了不讓李孟離開家，就真的不讓他走。
李孟沒反對，晚上自覺的去客廳沙發睡覺。
這個家裏，從來沒有李孟的房間和床，小時候在這裏住的時候就是睡沙發，長大了也一樣。
李孟不喜歡睡沙發，不喜歡到他自己家裏的沙發都很少會躺上去。
但還是江小饒那小子特別的喜歡在沙發上跟李孟親熱，李孟不喜歡也沒拒絕過或者表達自己的喜好。
這就是李孟愛人的方式，對方喜歡，他就可以陪他一起。
管玲做飯水平確實不敢恭維，李婉在家幾乎是靠零食活著的，飯就隨便吃兩口應付一下。
偶爾李南濤心情好做頓飯，李婉才會好好吃上一頓家裏飯。
但是今天這個場面，顯然不可能李南濤來做晚飯。
李孟睡不著，江小饒一直給他發信息，他就幹脆和江小饒聊天，打算聊困了再說。
過了十一點，李孟有點困了，卻突然看見李婉溜出來蹲在沙發邊上可憐巴巴瞅著他。
“怎麽了？”李孟忙坐起身來，“大半夜不睡覺，找我？”
李婉點點頭，小聲說道：“餓了……哥哥給我煮面吃吧，我要吃你煮的面。”
李孟無奈的拉起蹲在地上的李婉，同樣小聲說道：“別吵他們睡覺，你跟我來幫我找東西，我給你煮面吃。”
一碗熱乎乎的面條上面頂著圓乎乎的荷包蛋，再配上一些青菜，簡單的一碗面煮好擺在李婉面前。
李婉一邊吃面一邊笑，笑個不停，看起來高興極了。
“怎麽這麽高興？”李孟看她笑，心情也好了很多，“吃吧，不是餓了嗎。”
李婉笑道：“從以前你就是只煮一碗面，看著我吃，你說你就不能煮兩碗我們一起吃嗎？”
“你又吃不完，煮兩碗浪費。”李孟也是無奈，“不光是面，你記得我陪你去游樂園玩，你眼大肚子小什麽都想吃，什麽都吃一口，也就是那時候我年輕吃的多，換做現在我真不行。”
李婉假裝抱怨的說道：“你就慣著我，把我寵壞了，我以後找對象都難。”
找對象這件事李孟可不敢說話，但他希望李婉將來能遇到一個比自己還疼她的人。
李婉眨巴著眼睛瞅著李孟，突然酸溜溜起來，說道：“江小饒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麽狗屎運，我哥這麽好就給他撈去了，臭小子運氣這麽好真讓人羨慕，真是狗男人娶好老婆。”
李孟的手機響了一聲，正好是江小饒發來的信息。
大概內容是剛才睡著了，突然夢見李婉在罵他就醒了。
這信息直接給李孟看笑了，說道：“小饒說他夢見你罵他。”
“這個夢很準哦！”李婉吃了沒幾口就飽了，把碗推給李孟，“我不吃了。”
李孟手機又響了一聲，說是想李孟了問他能不能去酒店找他，李孟說不過去了讓他早點睡就放下手機繼續和李婉說話。
李婉又被李孟逼著吃了那個荷包蛋，吃飽喝足才困了要回房去睡覺。
李孟洗好碗打算回沙發上睡覺，手機又響了起來，這回是電話。
[餵，家裏人都睡了，我不能太大聲說話。]
[我知道，嘿嘿，你出來好不好。]
[太晚了，不出去了，你早點睡吧。]
[我在你家樓道誒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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